2019年9月5日 星期四

20% 自己的音樂

在外租屋逍遙了六年左右,然後和B先生住到一起,失去了自己的房間。

或者其實和之前與室友分租工作室的感覺很像,我有一半的時間獨占整間房子。雖說全家都是兩人共用,但一些地方只有我常待。

沒有獨立的空間,至少腦中世界仍屬於自己。

我的腦中世界常有音樂。我不大聽耳機或音響,通常就靠耳蟲播放牠們聽熟的曲目。像是從小被洗腦的古典音樂,或後來自己聽的一些軟性搖滾或salsa或民謠。

運動時耳蟲最賣力。有段時間在練長泳,一次次蛙腳蛙手放鬆平靜的配合,靠的是聖母頌。跑步爬山也有配樂。吸吸吐吐吸吐吐的循環太容易厭煩,很長一段時間的配樂都是貝多芬七號交響曲第二樂章的送喪曲式,配著電影Photographing Fairies雪地裡的畫面,好像稍稍能緩解疲憊和悶熱。但過了某段時期後突然覺得那樣的音樂有點低靡,此後就是符合節奏的各種音樂百家爭鳴。

自備耳蟲樂團的一個缺點就是容易受到周圍影響,我又不介意由B掌控家裡的音樂選擇。終於有一天,在山徑努力找曲目調呼吸時,發現腦中最先浮現的除了老哏的貝多芬七號,都是B常放的一些歌。「用盡了全力,只為在一起,我愛不愛你,愛久見人心。」閃雖閃矣美雖美矣,卻好像不是我的話語。

於是我第一次發現,女人除了要有自己的房間,也要有自己的音樂。於是回家之後,在一個人霸占全家時,我終於又打開了自己的播放清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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